水上漂,是说我是路过的。
三九雪蔓,是告诉他们我姓白。
我没再掩藏身份,直接跟这个人对上了话。
我爹妈都是道上的人,花二楼说有人在省城天丰看见了我妈,所以要想最快的得到关于我妈的消息,自然要先接近道上的人。
所以,在火车上,我拿了穿军大衣的那个“换手”的烟之后,故意给了他一根。
我都明牌了,他要是这样再看不出来我也是个贼,那他就白混了。
“好小子,瓢把子有请!”
领头的冲我伸了个大拇指,说道。
“好,正要搓搓头。”
瓢把子是老大,搓搓头,是拜拜山头。
那个人转身就走,我扭头看了看瑶瑶。
用眼神告诉她,有点危险,你别跟着我了。
瑶瑶搂着我的一只胳膊,冲我抿嘴一笑。
女人真是复杂的动物,怎么也搞不懂她们心里在想什么。
那天在唐瘸子家的门口,气势汹汹的跟我动刀子,要找回面子。
可在花二楼的地盘,见我一招就削掉了六指猴子的那根干枯的断指后,她的眼神中又出现了仰慕和暧昧。
现在,我接下来要面对的明显会很危险,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竟然要挽着我的胳膊,跟我一起。
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离开合阳县的这五年里,我一直独来独往。
并不是我多么喜欢自由,我只是不想有牵挂,不想有累赘。
我一直觉得,凭我妈的本事,那晚要想在那些闯进来的人面前全身而退,是不难的。
那晚,我是她的累赘。
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我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