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扑克牌。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是从门口的盆栽后面飞出来的。
刚才的女贼出手了。
她是看不惯王春城殴打陈冬梅,才甩出了一张扑克。
王春城应声倒地,我看到了他的那颗肥胖的脑袋上流血了。
“春城!”
陈冬梅惊呼一声,扑过来抱起王春城的脑袋。
“你咋了……”
“啊……疼啊……“
王春城杀猪一样嚎叫。
客厅里乱做一团。
与此同时,我看到女贼从盆栽后面起身,麻利地打开房门,闪身出去,又关上了门。
别看她开锁的手艺糙了点,但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悄无声息。
慌乱中的王春城和陈冬梅都没发现。
“傻逼,他妈的赶紧叫车去医院,我的眼睛啊,疼死我了……”
王春城嗷嗷地咆哮着。陈冬梅哆里哆嗦地翻出大哥大,拨通电话叫人。
十几分钟后,终于有人来了,把王春城架了出去,陈冬梅跟在后面,一行人咚咚地下楼。
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他们去了医院,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了。
我慢条斯理地从床下爬了出来,舒展一下酸麻的四肢。
这间屋子我已经摸过了,没我要找的东西。
所以也不必再找了。
我走到客厅,看到嵌入墙壁的那张扑克牌。
轻轻地拔下来,是一张红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