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抬头看她一眼,目光略有诧异,让江婉柔不自觉垂下头。
她说道:“今儿的炭烧得好,暖而不闷,没烟味儿呛鼻,睡着正好。”
——纯粹胡说八道。
江婉柔房里烧得是最好的红萝炭,日日如此,今天和往常并没有区别。只是陆奉给人的压迫感太强,眉眼间寒冷锐利,笼罩着一层阴郁。
连穷凶极恶之徒都抗不住陆奉的压力,江婉柔方才口不择言,说出口就后悔了。
她正欲找补,陆奉起身走进内室,解上襟的盘扣。
“不是要歇晌?”
陆奉声音沉沉:“过来,给我宽衣。”
江婉柔硬着头皮走过去,她知道陆奉误会了,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别扭道:“现在……是白天呢。”
白日宣.淫……不好吧?
陆奉低头,随手拔了她髻上的金簪。头发如瀑散落,她今天出门上了口脂,乌发红唇,外加白的发光的一身雪肤,美艳到极致。
“无妨。”
……
很痛。
江婉柔咬着唇瓣,如往常一样暗自忍受,可她忽而想起那颗被她收起的红玛瑙,心里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憋屈,酸涩。
还有点恶心。
一时恶向胆边生,江婉柔迷乱地攀上男人的脖子,脸颊蹭蹭他的肩膀,发狠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