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蓉用了三秒钟反应他的意思。

第一秒是，自己以前叫他一个年轻人‘老陈’，有点太伤人自尊。

第二秒是，和沈月盈定亲之前的沈蓉蓉，也没见过他呀！记忆里一点没有，以至于他摆在面前那么久，都以为他姓鱼，根本没认出来。

第三秒开始明白，他是在说，更加遥远的‘以前’，很可能和沈月盈一样，是‘上辈子’的事情。

想着，她试探着问：“是，上辈子，我总叫你，老陈吗？”

“算是吧，但是……”他迟疑片刻，顿了顿：“你不是沈蓉蓉。”

“我不是沈蓉蓉？”

“嗯……我的世界里，你也姓沈，是从小被寄养在沈家，后续被他们卖了换聘礼，但你不叫蓉蓉。沈家也没有沈月盈。”

“没有沈月盈？！”沈蓉蓉彻底愣住：“你……没见过她吗？”

“嗯。”陈禹点点头：“但这个世界的记忆里有，是相亲对象……相亲不是我去的，是另一个‘我’，我记得。”

相亲对象？

另一个‘我’？

此刻的她也有很多以前沈蓉蓉的记忆，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另一个自己’

想着，她紧张起来，一字一句地问他：“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他答：“叫陈禹。”

叫陈禹？但他却不认识沈月盈？

“所以……你老婆是？”

“……”他低下头，闷闷地答：“你。”

听到这个答案，沈蓉蓉不自觉地联系到了自己曾经的那些梦境……忽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所以，在你的世界里，我爸妈把我……卖给你换聘礼了？”

陈禹点点头，回忆起那段似乎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