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离婚,我离婚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之前在文工团又努力了一个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怀孕的原因,其实自己很明白,已经跟不上别人了。
“可是你不离婚,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非要这根刺扎在你们夫妻间吗?”
“再说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年轻,未来再找个情投意合的也是可以的。”
姜悦突然想到这根刺的主人:
“婶婶知道丁阳吗?”
按道理,知道自己出事,也应该让人给她传口信的。
毕竟这个孩子是他的。
周婶子楞了一下:
“流产的孩子是他的?”
姜悦点头。
丁阳她倒是接触过几次,只知道对方家里条件不太好,但是是个上进的小伙子,当初还想给姜悦介绍呢:
“可是,我当时给你介绍他,你不是拒绝了吗?”
姜悦脸色白了白:
“谁让他没出息,连个团长都不是。”
周婶子冷下了脸,觉得这个侄女真是该敲打,原本不想在她流产的时候,讲这些话的。
她的语气里都带上了气愤跟不理解: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一个军人,他在前线受的伤,流的血,你知道吗?他还年轻,走到这个位置已经很厉害了。”
“还连个团长都不是,你以为团长你是家后院的大白菜啊,想种就种。”
“你倒是有出息?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你叔叔,你觉得你能一直当着队里的台柱子吗?现在能认出真相了吗,你走了,文工团照样好好的。”
姜悦张了张嘴,小声地说了句:
“可是我也有很努力啊。”
周婶子叹了口气,总有人觉得自己的成功是因为自己的努力,不是因为别人的帮忙。
姜悦就是被自家老头惯的太好了,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天天来给她送饭,也是在纵容她。
姜悦总是要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