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整了整衣衫,试图散散身上的酒味,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朝着养心殿走去。
一进养心殿,未等昭宣帝质问,她就扑通一声跪地,脑袋磕在地上,“皇上,奴婢知错了,不该在当值的时候喝酒,请皇上惩罚奴婢板子。”
白芷的先发制人,倒是把昭宣帝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他原本想要训斥白芷一番,此刻却有些不知道要如何继续。
沉默片刻,昭宣帝也是知道如何杀人诛心直击白芷痛点的,他缓缓开口,“你既已知错,那便好自为之,朕也不罚你板子,罚你半年俸禄吧,下次再敢喝酒,罚你一年俸禄。”
白芷一阵心痛,这半年俸禄有好多呢,她连忙直起上半身,睁着眼睛试图讨价还价,“皇上,您还是罚奴婢板子吧!只有肉身之痛才能让奴婢牢记,不再犯错啊皇上。”
昭宣帝当即嗤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奏折翻了翻,又啪地一声合上,“你看看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白芷:……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人还是你的老板。
昭宣帝挥了挥手,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下去吧,回去好生反省反省。”
昭宣帝这回对白芷轻拿轻放,原本这是算是过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白芷把三人带着酒味的衣服拿去了浣洗阁,打算走走关系(施压)让浣洗阁的宫人帮她加急洗衣服。
回来就瞧见谭充仪在养心殿外为难小顺子,小顺子跪在地上,谭充仪正义凛然地数落他,“你瞧瞧你,怎么又喝酒了呢?昨日如此,今日也如此,一次两次被本宫撞上,御前当值如此不知分寸,简直是没把皇上的安危放在眼里。”
这邓公公之流她不敢得罪,一个小小的看门太监她还能搞不掉吗?
小顺子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听着谭充仪的责骂,心中却是在冷静地不停回想,他的葫芦里明明装的是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酒,还这么巧被谭充仪给抓住了。
这么一想,谭充仪在背后搞鬼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