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途,突然被人截住,前方有人道:“老爷,夫人命我来,有要事相告。”
陆峰心里打了个突突,然后勒马,果然看到前方一个人影伫立在那里。
“你是何人?”
郝风楼道:“我是府中新任教习,姓风名楼。”陆峰在打量郝风楼,郝风楼也在打量陆峰,郝风楼心里说:“未来岳丈老大人,小婿有礼了。”
陆峰有印象,夫人似乎提过此人,这才松了口气,他打马上前:“家中如何了?”
郝风楼道:“火势已经扑灭了,一切安好,只不过有一件事学生却要相告,请陆侯爷看看这是什么。”
陆峰下马,接过一块令牌和一只吊坠,前者是锦衣卫的令牌,虽然锦衣卫已经撤除,可是这个曾经令人闻之色变的衙门依旧让人记忆深刻,后者乃是爱妾灵儿的吊坠,一向不会离身,可是现在却出现在了郝风楼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郝风楼第一次和陆峰交锋,通过三两两语,郝风楼看得出来,陆峰是个大男子主义很强的男人,他淡淡道:“陈灵乃是锦衣卫的人,已经死了。”
陆峰身躯一震,脸色顿时苍白。
锦衣卫的人,怎么可能是锦衣卫的人?想到平时和自己浓情细语的人居然是锦衣卫,陆峰第一个感觉就是震惊和羞怒。
想想看,自己对陈灵说的每一句情话,或许都出现在朝中某个大人物的案几上,甚至还可能出现在宫中的某个角落,任谁想到都会觉得恶心。
再之后,就是愤怒,昨日朝廷调动了一支军马,而这支军马压根就不是防范北军,分明就是冲着镇江来的,现在再联想陈灵,陆峰感觉很不妙。
陆峰脸色复杂,不过他是理智之人,目光恨恨地瞪了郝风楼一眼:“你又是何人?”
方才郝风楼已经自报家门,现在陆峰却又来问,显然是知道郝风楼还有另一重身份。
一声呵斥,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这种带兵之人,声势骇人,一般人被陆峰大喝一声早就六神无主了。郝风楼却是镇定自若,笑吟吟地道:“学生奉燕王命。”
陆峰冷笑道:“果然如此,你以为如此就能挑拨离间?来人!”
他没有犹豫,这个人身份太敏感,必须让他消失。
老丈人要杀上门女婿,好狗血,郝风楼心里感叹,忙道:“侯爷莫要忘了,陈灵虽是锦衣卫,却是死在陆家,而且还是死得不明不白,侯爷难道就不怕将来朝廷追查起来……”
陆峰笑得更冷:“那就拿了你,去给朝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