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这时候流行别号,人家既然不愿道出本名,可见一定是有什么顾虑,因此有人散了,也有人不肯走,这个道:“贼兄,这是我的名帖,不知贼兄下榻何处?”“有空能否一叙。”
许多人语气诚恳,都有讨教的意思。
郝风楼一一婉拒,至于名帖,按着这时代的规矩,先是再三说不敢,最后收下。
李景隆则是摸着自己下巴的一小瞥胡须眯着眼打量郝风楼,对身边的小厮耳语几句,随即便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贼公子,我家老爷想请公子去坐一坐?”
郝风楼虽然品鉴一番之后觉得痛快,可是现在也觉得索然无味。他之所以能一眼看穿粉头的优点和缺点,靠的是两世为人的经验,前世师傅教自己如何观察,而从前那个郝风楼的记忆里统统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两相结合一起,就成了一门人人称羡的‘本事’。
凌雪早已习惯了郝风楼各种惊人之举,倒也从容,只是那陈东家却是一脸诧异。
郝风楼看着来人,微微笑道:“你家老爷是谁?”
来人生怕郝风楼不肯来,道:“我家老爷姓李,曹国公。”
曹国公就是李景隆,其实郝风楼并没有十成把握这李景隆寻上自己,不过可能性却是极大,根据李景隆的种种事迹,这个人是个穷极无聊的人,很是不甘寂寞,他每日来这怡红院寻欢作乐,与其说是好色,还不如说是不甘寂寞,到了他这种地步的人什么都已经腻歪了,但凡有点新鲜事,都足以让他打起精神。
郝风楼也不扭捏,淡淡道:“是吗?既然曹国公相请,学生自然却之不恭了。”给凌雪使了个眼色,便随这小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