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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贼眉鼠眼的,这两日倒是没有夜间出去作乐,不过嘛,哈哈……据闻他每日躲在客栈里,闭门不出。”
“早就说了这是个骗子,曹国公那个蠢货,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崩到什么时候,多半到时候要气得跳脚。”
“五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不过拱手送人,还被人如此戏耍,嘿嘿……”
这样的议论在某个特定的圈子里到处都是,想看笑话的人实在太多,李景隆的人缘可见一斑。
“话说回来,这个贼眉顺眼敢跟李景隆那厮打赌,或许真有几分本事也是未必。”
“有个屁的本事!”有人摇头晃脑:“五百两银子一个月挣一万两出来,去做贼吗?你来挣挣看,莫说本钱只有五百两,就算给你一万两,你也没这样的本事。你看这厮不敢透露自己真名,多半是个不知哪里来的骗子,反正破罐子破摔,看李景隆那厮太蠢,索性骗了银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等一个月之后,银子花完了,就算曹国公打断了他的腿,又能如何?”
“说的不错,这等市井泼皮,实在是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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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某个角落,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蹲在墙角,张辅感叹:“这姓郝的化名贼眉鼠眼,惹得南京城里议论纷纷,完了,彻底完了,事泄只在近日,我们要想尽办法传递消息出去,请燕王做好最坏打算。”
边上的仆从浑身恶臭,抠着身上的泥虫,然后大大方方地丢进自己的嘴里,蓬松凌乱的头发之下,嘴角嚼了嚼,有点咸,不过还算有点滋味。
“少爷,我饿了。”
“混蛋,刚才不是吃了半个馒头吗?”张辅对仆从很不满,这厮就是个吃货。
仆从泪流满面:“少爷,讨来的半个馒头被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