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脸色变幻不定,可是这时候,还是勉强笑了笑,道:“原来是蹇侍郎,久闻蹇侍郎大名。”
蹇义却是大义凛然的道:“本官不敢!”他不称微臣,而自称本官,态度自明。
朱棣呆了一下,却又是发作不得。
而一些不敢吱声的官员,此时也似乎看到了希望,受到了鼓舞,有些蠢蠢欲动了。
蹇义继续道:“殿下既是靖难,那么为何带兵入宫?既是清君侧,诛杀的当是奸臣,可是为何围住天子居所?”
朱棣老脸一红:“天子为奸臣所戮。”
他不敢自称天子还没死,只能如此搪塞。
蹇义大义凛然道:“那就该立天子之子,殿下大可以做霍光。”
朱棣顿感为难,道:“国赖长君。”
蹇义大笑:“天子亦有弟。”
朱棣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又发作不得,他显然已在为难,恨不得直接将蹇义砍为几段,大老远从北平来这南京,朱棣当然不是来旅游观光的,这种问题,他已经没有耐心回答了。
燕山众卫见状,一个个杀气腾腾起来,只是没有燕王口令,谁也不敢造次。
正在这时候,郝风楼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