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了正堂,郝风楼升座,堂下那二世祖也分不清这是什么衙门,随即便开始喊冤:“冤枉啊,小民张涛,乃城中呈祥丝绸铺子的少东家,今日好端端来凑热闹,竟被人不由分说便打了几巴掌,小人不服,斗了几句嘴,这个家伙便带着一干人,将小人打成这个样子,大人要为小民做主……”
郝风楼的心里觉得好笑,心说我又不是青天大老爷,这哥们八成是认错了衙门,他连忙压压手:“先肃静,本官自有明断。”
郝风楼朝张茂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殴打他?”
张茂凛然伫立,鼻孔朝天,压根看都不看郝风楼一眼。
站在一边的曾建火了,怒道:“聋了吗?我家大人的话没有听到?”
张茂风淡云轻地道:“不才乃是山东临淄府廪膳生员,建文二年,荐入国子监读书,便是到了应天府里,也有不才的一席之地。”
郝风楼只得道:“来人,给他搬个凳子。”
有人搬来凳子,张茂坐下,翘起二郎腿,脸上带着嘲弄之色,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无论是什么官司,只要到了衙门,这大夫和庶人的区别就一目了然,就是气势也要壮几分。
郝风楼问道:“现在可以回答了吗,你为何要动手打人?”
张茂冷眼道:“因为该打。”
郝风楼又好气又好笑:“这又是什么典故。”
张茂冷笑道:“因为他们坏人心术。”
郝风楼没有和他辩解,反而去看那二世祖张涛:“他说你坏人心术,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