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海道:“知道,知道,大人饶命……”
郝风楼道:“你昨天烧了牙防组,这笔帐是不是也要算一算?”
于成海如乌龟一样缓慢地仰起头,惊惧不已地看了郝风楼一眼,终于晓得自己这顿打是为什么来了,他猛地有些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去找牙防组的麻烦,当时还得意洋洋,想不到这大祸转瞬间就临头了。
郝风楼一字一句地道:“我只问你一次,这件事,是谁主使?”
郝风楼深信,这件事绝对不是于成海自作主张,因为于成海只是个班头,若说他去牙防组勒索钱财,郝风楼相信,可是让他查封铺面,甚至是直接放火,对于成海来说绝没有什么好处。
于成海短暂的在犹豫,他显然有些忌惮自己身后之人。
这时候,郝风楼的脚慢慢地伸了前去,靴尖抵住了他的脑壳,而后小腿用力一蹬,砰的一声,于成海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于成海吓得连躲都不敢躲,更是大气不敢出。
“我……我说,是府里的推官何嵩何大人。”
郝风楼的脚劲这才松了一些。
于成海不敢怠慢,连忙继续道:“前日的时候,何大人请我去,说近来有一些商铺有伤风化,坏人心术,现在新君登基,当今皇上推崇祖宗之法,这祖法之中,最忌的便是……”
于成海絮絮叨叨,如倒豆子一般全部抖落出来,最后带着哭腔道:“小人该死,小人吃了猪油蒙了心,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