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岁末,许多人已经没有心思在公务上了,郝风楼如此,曾建、周书吏这些人也是如此。
大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正在这时,一个校尉飞跑而来,气喘吁吁地道:“立春楼出事了,有人闹事。”
曾建斥道:“出了事,你们自己不会处置?”
这校尉苦笑:“来的人非同小可,弟兄们不敢做主。”
“哎……”郝风楼叹口气,对众人道:“天子脚下当差实在不容易,隔三差五总会有乱子,吴涛,你守在这里,其余人随我来。”
立春楼算是整个东华门最奢侈的,乃是秦淮河几家画舫的东家一起开办,所有的女子也都是精挑细选,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再加上又是新近开张,装饰尤为奢华,雕梁画栋,非同凡响。
这里的生意也好,通宵达旦的丝竹曲目、迎来往送的欢笑声交织一起,也算东华门的一道风景线。只是现如今,情况却是大大不同。
大堂里,所有的客人已经走了个干净,和姑娘都躲了起来,只有三四个校尉以小旗赵坤为首站在一边,原本这些锦衣卫,在东华门自是横着走的人物,只是现如今,局面有些尴尬。
赵坤等人被勒令站在一排,边上七八个不怀好意的护卫虎视眈眈,一个华服的少年背着手冷冷地看着他们,少年已经表露了身份,乃是宁王世子朱盘烒,朱盘烒带着冷笑,目光落在赵坤身上,一字一句地道:“你方才说什么?郝百户有令,任何人不得滋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