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当然能意识到这些问题,这也是他有些疑虑的地方。
郝风楼忍不住趁机道:“陛下,火铳妙用无穷,可攻可守,至于陛下说它不善攻坚,微臣觉得未必,其实哪里有不妥,好好改进一番就是,凡事只要肯下功夫,还怕成不了事?陛下既然认为火铳有妙用,那么不足之处就做一些改进,正如微臣铸刀一般,下了功夫总能锻出好刀来。”
朱棣抓住了问题的本质:“你的意思是,你能改进?”
郝风楼连忙道:“微臣可没有这样说。”
朱棣瞪着他道:“你的大意就是如此,既如此,那么此事就交给你了,你不是说要改良吗?那便改良吧,朕要看看能改良到何种的程度,改不出来,朕就记你一个欺君罔上之罪,改得过来,朕给你记一功,算是你为南征出了力。”
郝风楼目瞪口呆,说实在话,郝风楼并不愿去做工匠,当时铸刀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你让他再如上次那般躲到茅草房里,每天面对着热腾腾的高炉,跟一群打着赤膊肌肉隆起的匠人厮混一起,这叫什么事?
谁晓得朱棣这个人属于那种但凡遇到有些能耐便非要将你压干榨尽之人,郝风楼不由抚额,道:“陛下,这……”
朱棣正色道:“试试吧,试试又何妨,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能让朕大开眼界,朕自不会忘记你的好处。朕这个人恩怨分明,别人的好坏都记在心里,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chiluo"裸的威胁啊!
别人对你好,你记一辈子,别人对你坏,你也嫉恨一辈子,这叫什么事?
郝风楼不由苦笑道:“可惜眼下大量的人手都在铸刀炼铁,这制造火铳却没有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