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朱权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陡然意识到,问题并不如他起先想象中的简单。
又甚或者说,大臣们对郝风楼的口诛笔伐还没有他想象中的坚决。眼看郝风楼要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似乎颇有把握,宁王朱权眼眸闪烁,决心出手了。
在南京的这些时日,对朱权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天子迫他就藩南昌,他如今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可是玩不赢朱棣倒也罢了,郝风楼辱他太甚,已让他成为了天下的笑柄,尤其是世子断指,再到当庭被殴,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
朱权明白,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否则等到将来被赶去了南京,从此之后就再无任何机会可言了。
既然如此,那么只能赌一赌。
“郝风楼。”这位站在金殿下的亲王此时拉着脸站了出来。
他突然一声厉喝,倒是让不少人打起精神。
朱棣则是抚案不语,他显然明白,自己这个臣弟今日像是吃了枪药,不过他不急,且看看朱权想说什么,又想做什么?
朱权则是直勾勾的盯着郝风楼,一字一句的道:“你自称操练了火铳手,我大明臣子没有擅自编练官军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擅自招募人手、放炮放铳乃是大逆不道?”
郝风楼早有腹稿,面对朱权的责难,心平气和的道:“回殿下的话,这并不是官兵,只是火铳出来总需要有人来试一试,即便是南京、苏杭等地的造作局也有专门的人员对火铳进行检验。”
朱权笑了,道:“火铳谁都会放,偏偏还要你招募人来专门操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