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打算拼了,他不相信自己千余人马居然奈何不了一队火铳手。
火铳毕竟是要装药的,虽然眼前的一切都大大的违背了他的常识,可眼下他除了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纠集了三百人,杨雄亲自打头,暴喝一声:“跟我杀,一个不留!”
说罢,人已箭步如飞的冲进去,他的亲卫连忙跟上,其他人受了他的鼓舞,也硬着头皮,悲壮的朝中门狂奔。
夜色之下,一支支火铳铳口发出幽深无比的声音,刚刚趁着间隙,已经装药完毕的火铳手们面无表情。
一开始,或许他们还有些震撼,毕竟此前他们用的是长铳,克敌于百米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可是现在,用这短铳,看到十几丈之外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哀嚎、挣扎、抽搐,看到血如泼墨一样溅出来,甚至还能闻到炙热的铅弹炙烧骨肉的焦糊气息。
许多人觉得有些不适,甚至觉得恶心,可是渐渐的,所有人都麻木了。
人是最容易适应的动物,火铳手们纹丝不动,抬着手臂。
当中门外出现一个个人影的时候,那握着桃木铳柄的手渐渐暴起了青筋。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为首一人身穿重甲,手握大刀,正是杨雄。
杨雄张牙舞爪的大吼:“杀,杀,杀……”
“射击!”
郝风楼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