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出头。这都知监太监却是冷冷一笑道:“纪大人,还是不要问咱家了,咱家不过是个奴婢,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却是要知道的。纪大人,有什么话要问。自管到宫里去问,咱家却是不敢多嘴,告辞。”
这太监说罢,行色匆匆的走了。
纪纲的脸色更加难看,很明显,陛下突然拿人,动的还是锦衣卫的佥事,这显然是要敲打什么。更何况春暖鸭先知。那传旨的太监平素见了自己就算不热络,至少也不会说这番带刺的话,莫非是自己惹来了宫中的不满,所以陛下要借张继来收拾自己不成?
宫中为何对自己不满?
要嘛是自己近来得罪了太多人,宫中为了安抚,所以才收拾一下锦衣卫。
要嘛就是锦衣卫近来捉拿的人还是太少,大大低于陛下的预期。所以龙颜震怒。
到底是什么心思,纪纲当然不知,他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值房。
纪纲前脚刚进值房,郝风楼后脚便来了。行礼道:“大人。”
纪纲见了他,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道:“你我同在北镇府司为官,可是老夫要见你还真是难如登山,郝佥事,你可算是来了。”
郝风楼满带惭愧的道:“宫中命卑下前去安南,所以近日要准备一下,倒是怠慢了卫中的公务,实在万死。”
纪纲笑吟吟的道:“哦,是吗?”他这一句是吗显得模棱两可,显然未必取信郝风楼的话,纪纲道:“既是宫中另有差用,本官岂敢加罪,你好生办好这趟皇差才是,卫中的事,你不要担心,有本官在,出不了差错。”他抚了抚额头,道:“好罢,你下去吧。”
郝风楼作揖,告辞出去。
只是看着郝风楼离开的背影,纪纲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当然能感觉到郝风楼的刻意疏远,而郝风楼的疏远却让他生出了警觉。
他眯着眼,突然道:“来人。”
一个书吏进来,束手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纪纲道:“东城那边近来有什么消息?”
书吏答道:“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