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之中只有几个女眷,除了赵王妃便是朱智凌,再有几个丫头。好在她们都是见识不凡,所以也没什么不方便,这一路来对郝风楼来说也算是悠哉悠哉,难得游山玩水,宛如踏春。
可是对朱高燧,却等于是灭顶之灾。
不过,这和郝风楼无关。
郝风楼打量这位程县令,忍不住道:“不知桥什么时候能修好。明日可以吗?”
一来就问桥,让程县令愈发感觉肩上的担子沉了,他忙道:“明日只怕……”
见他扭扭捏捏,郝风楼倒是并不介意,道:“过了桥,我们还得赶着去禄州,因此桥要尽快修好才是。不可耽误。”
禄州……
这程县令猛地听到禄州二字,顿时想起这位姓郝的似是父辈有个禄州侯的爵位,程县令忍不住道:“大人放心,下官尽力而为。定然不敢耽误大人的大事。其实眼下去禄州的人确实不少,朝廷征安南,禄州乃是必经之地,所以许多的粮草都堆放在那儿,还有许多商贾也在那儿盘踞,交割买卖,甚是热闹,那儿本是不毛之地,现如今是大大不同了,不少商贾都将那儿当作是聚宝盆。”
其实有些话,程县令没有说,那里是非法交易的重要地点,明军在前头劫掠人口,便都押到禄州去,毕竟商贾不敢深入安南去买人,就算买了,也不敢带着离开。而禄州偏偏在两国交界之处,人押到那儿,商贾们直接买了,一出禄州,便是大明的地界,不怕这些买来的奴仆造次。
郝风楼倒是听说过不少禄州的事,道:“哦,大人还知道什么?”
程县令道:“其实下官所知也是不多,安南的消息真假难辨,许多都是商贾们带来的,至于那些商贾的话未必能当真。”
郝风楼心里对禄州倒是颇有期待,点点头道:“禄州可驻了军马吗?”
程县令道:“军马驻了一些,却是不多,倒是有不少军马驻在谅山一带,因为谅山距离禄州不远,只要守住了谅山,禄州便可高枕无忧。”
郝风楼嗯了一声,便没什么兴趣和程县令继续交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