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黎福与其他两个兄弟对视一眼,将手搭在膝上。随即道:“父亲,谅山那边,有书信传来。”
谅山……
近来谅山这二字,在清化出现的频率很高。黎昌虽然已经做了甩手掌柜。可是无论是与老友叙旧,还是亲族来走动,甚至是家族之中产业的料理,他已经听说过过很多次谅山了。
黎昌没有表现出惊奇、诧异之色,只是淡淡然的道:“哦?是吗?这谅山有什么消息?”
黎福小心翼翼的道:“父亲还记得吴顺吗?”
听到吴顺二字,黎昌的脸色顿时拉下来,训斥道:“这个商贾,一向刁钻。我们是清白人家,为何与他打交道?哼。平时里老夫是怎么说的,别和这些人走的太近,他们终究是下贱的出身,黎家家世清白……”
骂了一通,三个儿子大气不敢出。
黎福等父亲的气消了,才道:“父亲,他门路多,咱们地里的余粮,他帮忙转卖出去,价格比自己兜售要高一些,况且父亲大人的那幅《鹤山秋图》,也是他帮忙寻访来的,咱们固然是清白人家,可正因为清白,才需要这么个人在,一些不方便做的事,让他去做。”
顿了一顿:“从前那个李怡,更是奸猾,没少占咱们便宜,所以儿子做了主,自此不和姓李的打交道了,反倒是这个,虽然也是图利,可终究还懂得让利,虽然言辞粗俗了一些,我们只与他交易来往而已,却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