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这船匠已经老泪纵横,道:“谁知……谁知……后来,女儿再没有了消息,我托人进府去打听,里头的人说,并不曾见到小女,于是小人便生出了疑窦,后来才知道,原来像小人这样的,不下十人,许多人都是送了子女去,紧接着便无影无踪,再没有任何音讯。小人急了,四处去问,四处去打听……后来……后来倒是有个深知内情的,总算隐约透了消息,叫小人们死了这条心,说是……说是这些人……都送去做了药引,已经……已经……没了……”
其他几个匠人,顿时滔滔大哭,料来他们的情况也是相同。
郝风楼喝问道:“药引,什么药引?”
“小人并不知道,只是听说,建文年的时候,有些大户人家,要养颜,所以须童男童女的心去做引子……”
郝风楼冷笑:“那么,是谁告诉你,他们做了药引?”
“胥吏吴明,此人曾给朱郎中办差。”
“人在哪里?”
“就在这里。”
郝风楼朝朱谦冷冷一笑,随即大喝:“去拿吴明来!”
几个外头守候的校尉,并不去管膳堂那里闹出来的动静,顿时如狼似虎,过不多时,便从吏房带来个书吏来。
这书吏慌慌张张,见到地上跪着的匠人,又看到脸色阴沉饿的郝风楼和朱谦,顿时吓得脚都软了。
他带着哭腔的对朱谦道:“大人,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郝风楼却是喝道:“你是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