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扫视他们一眼,其实这些人也算是郝家的班底,席县令虽然是流官,不过如今和郝家交情不浅,早已不可能割舍,所以郝风楼看着他们,动容一笑道:“诸位请坐。”
旋即咳嗽一声,才继续道:“广平和广南二府的事,料来大家已经清楚了,贼势甚大,官军又是调遣不及,所以以本侯之见,只怕这个时候,动乱已经蔓延其他各府了。”
对交趾的动乱,其实在这里的人倒还算轻松,毕竟他们在谅山关以北,倒还不怕动乱波及到这里来,这谅山和其他地方不同,虽然也有安南人,可是人人都有工作,绝大多数人都是安居乐业,也不曾听说过有人滋事,至于从贼,那更是笑话,你便是将谅山的安南人赶出去,人家只怕也要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
若不是到没有活路的地步,谁愿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
不过吴雄不是没有忧虑,郝家的这么多工坊,靠的都是安南那边源源不断的提供原料,一旦战火蔓延开,断了供应,再加上断绝了商道,只怕往后谅山这边也要准备度过寒冬了。
不过吴雄也只是忧虑而已,他对这位海防侯最是敬服,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海防侯处处出人意料,现在既然海防侯回来,料来这些事不必自己杞人忧天。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郝风楼,对郝风楼的看法也颇为认同,许多人暗暗点头,他们自然深信动乱已经开始,交趾本就怨声载道,这动乱蔓延,只是迟早的事。
郝风楼微笑道:“眼下是多事之秋啊,既是多事之秋,咱们就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如今动乱虽非你我的责任,可是为朝廷效力却是理所应当。况且交趾数府虽反,可是有许多交趾士绅,却还是心向我大明的,如今他们日夜惶恐,夜不能寐,随时可能落入贼手,甚至被乱党裹挟,诸位,我们能坐视不理吗?”
做过官的,向来都是如此,即便是谋身,为自己打算,可是照样是冠冕堂皇,说出去的话比夜莺更加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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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老虎一下午在纠结着接下来的思路,所以更得有些晚,最近感觉身心都显得没劲,思维也显然没那么灵活,请大家给老虎一点时间,老虎会尽快调整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