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噙泪摇晃着脑袋道:“中唐以来,礼崩乐坏,狂狡有作,自己制则,而事不稽古。我朝虽驱北元,复衣冠,可是礼之不存,乐亦崩矣。不错,就该以周礼治交趾……”
“杨兄。你怎么说。”
“陛下乃是中兴之主,广开言路,颇有明君之象,我等若是齐心协力,或许事情有转圜余地……”
“那就上书……上书……”
生员们激动了,如潮水一般的人流,裹挟着更加的人,浩浩荡荡地自明伦堂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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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能和刘进惊呆了,这一对难兄难弟说起来也是实在倒霉,本来好生生的,结果突然一下子,怎么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
眼下该怎么办?
无论是张能还是刘进,一时间慌了,他们想拦,可是人潮汹涌,拦得住么?拦不住,他们吃罪不起。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要动了刀子,刀子上舔了血,事情或许能压住,可问题又来了,对有功名的生员横刀相向,你有几个胆子?一旦见了血,无论是东厂还是北镇府司,多半都会拿你当夜壶,为了平息事态,这二人的脑袋,只怕都要落地。
这几乎是一个根本就无解的问题,因为无论是什么选择,这两个人都是死路一条。
他们在各自的衙门里,本就不起眼,毕竟对他们来说,若是有靠山,怎么会被打发到这种地方。
这时候,张能看了刘进一眼,不由道:“刘老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