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陛下就叫了杨士奇和杨荣二人去。解缙呢,反而连议事的资格都不曾有,胡俨、黄淮二人也都坐了冷板凳。
杨士奇素来和解缙不睦,而那杨荣却是福建人,素来和江西的内阁之间有隔阂,陛下突然与他们议事,再结合此前种种的迹象,都使解缙明白,事情已经急转直下,甚至已到了危急万分的程度。
他万万想不到事情会一步步的恶化,不过他倒是从宫里得知了一些消息,先是赵忠的死,赵忠的死,让解缙意识到问题出现在了哪里,陛下对太子,对自己,怕是起了疑心,当今陛下,素来多疑,一旦生了疑心,少不得立即要下重手。本来起了疑心倒也罢了,大不了收拾掉赵忠,也大不了放任陈学,可是就在散朝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一个莫名其妙的太监跑去给太子‘告密’,太子气的不轻,可是想洗清嫌疑也已迟了,那个告密的小太监,据说今儿清晨,就已拿去了诏狱,说是赵忠同党,可解缙明白,这意思分明是说,这是太子的同党。
解缙第一个念头,就是太子和自己被人耍了,可问题在于,这种事,是永远都说不清的,你越是分辨,越是居心叵测,你越是想洗清自己,死的就越快,唯一的办法,只有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任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解缙索性每日都将自己关在公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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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解缙、黄淮、胡俨三人相比,杨士奇和杨荣却是分明要煎熬的多了。
眼下,他们面临的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一步踏错,都可能粉身碎骨。
天子刚刚已经接见了郝风楼,那郝风楼提出了一些东西,倒是教朱棣有点儿觉得新鲜,他此前,心里已经有了点儿腹稿,现在有了郝风楼的一些倡议,使他的想法和思路更加清晰起来。
朱棣看了两位阁臣一眼,笑吟吟的道:“二位爱卿,对这陈学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