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唯一碍眼的怕就是那刑部尚书周力帆了,大家刻意的与周力帆保持距离,而作为刑部尚书。许多事,周力帆本本就没有任何发言权。因此坐在这里,很有几分重在参与的意味。
可是周力帆却是不以为意,自从经历了上一次的变故,周力帆心理清楚,蛇鼠两端必死无疑,既然如此,那么不妨安安心心的做他的陈学先锋罢,近来他读了许多陈学的书,和赵王走得也颇近,态度不言自明,在别人眼里,却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
朱棣近日的精神还算不错,此时他高坐御案之后,口里和大臣们说了几句闲话,紧接着,朱棣的目光一闪,进入了主题,道:“暹罗之事,诸卿怎么看?”
解缙不做声,倒是有人绷不住了。
夏元吉如今已从兵部调任户部,如今任户部尚书一职,自从进了这户部,他可谓是殚精竭力,一丝不敢懈怠,只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年来不知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现在朝廷又要大动干戈,他当然是不肯的,而解缙也料到户部的反弹最是激烈,解缙很想知道陛下对此事的看法,自然不愿做这出头鸟,就等这位德高望重的夏公站出来反对。
夏元吉正色道:“陛下,微臣以为,万万不可,暹罗在交趾与我大明虽有摩擦,可是是非曲直尚且还没有定论,况且暹罗乃我大明藩国……”
“咳咳……”一旁的周力帆突然插了一句:“安南当年也是我大明藩国……”
夏元吉脸色一冷,却不理会:“再者,朝廷钱粮不足,拿什么来进兵,这几年,国库年年亏空,岁岁捉襟见肘,本就难以维持,若是再用兵,既使这四邻侧目,朝廷这边也难以承担,还请陛下明察。”
朱棣微笑,道:“是么?夏卿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其他人呢?”
大家纷纷表态,自是不肯的多,唯有解缙依旧高坐,并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