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却正在一通的忙活。
对郝风楼来说,谅山老家的事,是最要紧的,而暹罗、交趾都属于谅山的外围,亦是关键,那儿的汉民人口多寡,决定了未来西洋的走向,关系到的,却是将来整个财阀集团的根本利益问题。
因此迁徙人口,必须进行,不但要进行,而且朝廷还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人口总是多多益善。
其实整个谅山以南到谅山以北,已经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北方的地主们,需要人口耕种土地,而南方的财阀们也需要大量的人口。因此,问题也就出现了,这倒是破有些像是南北战争前的南方和北方,北方的工业主需要人力,可是绝大多数人力,却掌握在南方庄园主手里,这等矛盾,眼下虽没有彻底爆发,却早已开始积蓄。
而郝风楼现在急需要的,就是在户部寻觅一个代理人,让这个代理人来主持人口牵置的问题,才是关键。
显然户部尚书古朴是绝不可能拉拢的,既然不能拉拢,那么就只能进行打击。
反倒是那个户部侍郎何建兴,倒是颇为合适。此人其实也算是旧派的人物,循规蹈矩,只是他运气不是很好,这一次和古朴争夺户部尚书失利,同时因为他在户部的资历比古朴还要高一些,因而新任户部尚书上台,自然要对这位侍郎予以打压,否则如何在部堂里树立威信?
何建兴所面对的,就是这个尴尬的局面。也正因为这局面的尴尬,才使他现在日子很不好过,他有诸多的人脉。只是这些人脉,却是用不上,因为古朴是解缙的人,解缙的背后是太子,谁敢冒着风险,和太子作对?
显然,何建兴已成了弃子。他若是心甘情愿做他地无为侍郎,乖乖就范,日子倒也过得下去。可假若他但凡还有半分上进之心。这就是取死了。
锦衣卫这儿搜罗来的情报,这位何侍郎近来都很低调,显然,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因此选择了明哲保身。并不愿意与古朴为难。
可是……
郝风楼坐在自己的公房里不由冷笑,喃喃道:“你想明哲保身,这事儿,由得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