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目光落在郝风楼的身上,道:“郝风楼,除了朕的两个儿子,在座之人中就属你是晚辈了,朕是寿星,今个儿朕最大,你也来说一说,朕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郝风楼笑呵呵的道:“陛下所言,让微臣细思恐极。”
“哦?”朱棣皱眉,心说这个家伙,似乎是在和自己唱反调。
郝风楼道:“陛下这般圣明,眼光四路、耳听八方,天下各处,谁能瞒得过陛下的如炬慧眼,微臣如此一思量,便大是惭愧,反而是微臣这锦衣卫都指挥使,有些不太合格了,锦衣卫素来是宫中的耳目,遇到如此明主,岂不是成了摆设,难怪微臣屡屡整肃卫中纪律,让他们加紧打探,却总是不见成效,微臣左思右想,这问题的根子怕就出在陛下这儿,但凡大治之世,天子贤明,便极少有名臣和良将,这倒并非是当今天下,大家伙儿不肯给陛下效力,实在是天下巨细之事,尽在陛下掌握,微臣人等,只好做懒臣,白吃这份俸禄,假装一些积极了。”
朱棣笑起来,其他人见朱棣笑,也都不禁莞尔。
朱棣摇着头道:“别人可以这样说,你郝风楼却不能这样说,你是朕的肱股之臣嘛。”
郝风楼连说不敢。
他的过分拘谨,若是在平时,少不得要受朱棣责骂两句,可是今日,朱棣却没有计较。
一盏茶用尽,话题便开了,上到国事,下到市井的一些笑话,众人脱口出来,倒也有趣。
到了正午,朱棣自去内膳房用膳,而郝风楼这些人却只能在御书房的膳房草草吃了午膳,而后依旧是闲坐,这真正的御宴才是个开始,大家勉强填饱肚子先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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