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出的戏,自是没完没了。=
马钰那儿,却是心焦如焚,他看着日头到了三竿,又见日头落下,斜阳西下,天色昏黄,眼看就要入夜,马钰想索性转身便走,这个钦差做的实在没什么滋味,可是仔细一想,脚又挪不动步子。
对方越是怠慢,越是说明必定有什么底牌,或者说郝家已经失去了耐心。
马钰的使命是安抚郝家,当然是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于是问题就出现了,郝家越是怠慢,他越是不安,越是不安,他就越不能轻易拂袖而去,不能拂袖而去,只能干等,朝廷的威严,到了他这儿,真是到了扫地的地步,可是这又如何,他没有选择。
天色已渐渐黑了。
这时候,才有一队侍卫拱卫着郝政回来,郝政前脚刚到,郝风楼后脚也就到了。
马钰差点要感动到热泪盈眶,不管怎么说,人总算是来了,至于接下来如何,眼下他也顾不上,无论是生是死,至少现在,能有个准话。
郝风楼是一身戎装,今日在各大营里巡视了一番,观摩了各卫的操练,心里倒是颇有底气,各卫虽然急剧扩张,可是由于此前就有底子,从前神机卫和谅山卫的人都是骨干,这些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骨干,如今纷纷成为武官,对新兵进行操练,通过各种方式,将当年火铳队的精神代代传下去,因而各卫操练起来可谓得心应手。自然。这和兵源也是分不开关系,这些兵源,都是青壮。是经过了千挑万选,谅山这儿已经破除了好男不当兵的传统,反而人人以入伍为荣,对青年的吸引力很大,这些青壮一旦入营,后勤又有足够的保障,而武官们又尽忠职守。这般每日枯燥操练下来,各卫已经有了那么点儿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