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只这些呢,如今钱庄那儿似乎也有挤兑了,好在郝家那儿存银足够,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
“据说赵家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莫不是逃了吧。”
“逃,能逃到哪里去?到了如今这个境地,难道真有净土?”
资政局这儿,各种消息都带着不甘,他们对理学,对朝廷的愤恨也到了极点。
虽说朝廷是以制裁郝家的名义颁布了旨意,可是他们清醒的认识到,他们和郝家已经是一条船上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要嘛去死,家破人亡,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财富,全部一扫而空;要嘛跟着郝家,一条道走到黑。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急得跳脚。
“理学之人尽皆可杀,他们和我们不共戴天!”
有人在竭斯底里的咆哮,大家都清楚,这当然不是泄愤这样简单,因为这道圣旨突然让所有人都明白和清醒了。
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和士绅们的矛盾就已无法调和,他们多赚一分银子,士绅们就多一份损失,士绅们继续保持一些特权,他们便永世不得超生,事到如今,谁也没有退路,唯有鱼死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