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张辅一头雾水,他眯着眼,顿感意外,这广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对谅山军来说,若是来取,还不是探囊取物,可是对方却是按兵不动。这是何故?
郝风楼用兵的套路,素来是大胆的,关于这一点,张辅岂会不知。张辅从前是何等尊贵之人,郝风楼盖他风头,他心里可是一直较着劲。结果到了后头,那郝风楼一骑绝尘。将他远远甩在了后头,张辅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因而他对郝风楼的了解颇多,这郝风楼的几次战斗,他都曾仔细研究过,一个如此大胆的人物,在一起大胆用兵,取下广州城之后,却又变得如此谨慎,张辅的心里,便不由有点儿犯嘀咕了。
不对劲。
张辅不露声色,继续问道:“哦?那么这月余的功夫,那贼军难道就没有其他举动?”
“回大人的话,一直是龟缩不出,既无挑衅,又没有占过州县。”
张辅一听,猛然醒悟,他突然意识到,郝风楼这个家伙,使诈了。
放着如此大好局面,郝风楼没有乘胜追击,唯一的可能就是广州城内的贼军怕是并不多,可是他拿下广州,龟缩在那里,莫非是故意要吸引朝廷的大军攻打,借着城墙之利,在此吸引自己和三十万边军,以此,来分担谅山一线的压力。
以区区可能是万余的人马,踞城而守,同时仗着火器之利,吸引三十倍的官军,这个家伙,未免也太大胆了一些。
甚至可以说,这已经不是大胆,更像是疯了。
这是奸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