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一般的谅山军,舍弃了火铳,纷纷拔刀,旋即便如饿虎扑羊一般杀入明军大营。》
明军在北部和东部的连绵大营纷纷火起,尤其是北部最是冤枉,那负责督战的副将在乱中惊醒,抓住亲兵便问:“贼军夜袭,为何没有警觉?咱们的探哨呢?探哨呢?”
亲兵哪里晓得。
因为他们的探哨只负责北部,可是谅山军却是从东大营开始袭击,至于东大营的探哨是否有事先察觉,那只有天知道。
而更为郁闷的是,谅山军袭了东大营,他们随即便开始自北大营的侧翼对北大营发起攻击,可谓迅雷不及掩耳,根本没有给北大营任何时间,若是正面袭击,北大营早已布置了诸多拒马、高墙、箭塔、陷阱,即便是谅山军再厉害,那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自己占着地利,在此坚守,等待援救,谅山军固然厉害,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可是现在不太一样,人家占着地利。
更缺德的是,起先一队谅山军摸到了侧翼的大营那儿,直接丢下无数手弹,于是天空烧红了半边,鬼哭神嚎,整个北军大营立即大乱,随后又是明军一队队提着火铳射击扫荡,最后纷纷拔出刀来,四处追杀,这位副将大人口里不由骂:“徐副将不知去了哪里,哎哎哎,东大营误国啊。”
却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看到有一队人马往湛江方向去了,莫不是徐副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