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经理看看我俩,尴尬的对我说:“嗨,整了半天是处对象吵架啊!行了,快去哄哄女朋友吧!你也算是行行好,坐到那桌去,给我空出个桌来,外面好多客人等着呢!”
趁着贺新凉没开口拒绝,我迅速移动到她对面坐下。
她抽抽鼻子,也不看我,继续将头扎到饭碗后面。
周围很闹,我几乎是吼着问她:“怎么哭了啊?澡堂老板娘跑了?2400块钱的澡票都用不上了?”
“噗。”
我说话的时候她正巧在吃面条,她这么一“噗”,嘴里的炒面全都喷到我脸上。
我淡定的摘下眼毛上挂着的赃物,是一块带着牙印和口水的葱花。
贺新凉也顾不上哭了,递给我抽纸:“你快擦擦脸。”
我略微挑眉,看都没看她递过来的抽纸,冷静的用手擦了把脸,说:“不用了。”
贺新凉哇哇大哭。
这辈子,我可能最怕女人哭了。她哭的音量还不低,其他桌的人纷纷回头看。我恨的都想上去捂她的嘴了,厉声呵斥道:“哭什么哭!弄我一脸油,你还好意思哭!”
贺新凉停了一下,跟示威一般,哭的更加大声。
“你他妈的别哭了!”
看值班经理又要过来,我拿起酱肉包就往贺新凉的嘴里塞。因为离着太近,加上贺新凉的嘴又太小。包子没塞进去不说,还打着滚从她脸上滑下……正好从她的领口掉了进去。
贺新凉低头看了眼在她领口处消失的包子,又抬头看看我。
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贺新凉脸上带泪,笑的诡异莫测。她缓缓的从衣服下面掏出包子,大力的将包子拍在桌子上。
接着,她利落的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直接倒在我的裆部。
我姿势不变的思考着,是不是没有哪条法律说过是男人就一定不能打女人?
似乎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