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都搬空了,什么也没留下。荆歌到处走了走,深深呼吸,感觉是否残留着以往的气息。
“咳、咳、咳!”
陈腐发灰尘被吸进去,荆歌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走进旁边的卧室,他多么希望他爹还躺在里面的床上,喝醉了酒睡觉,念叨着娘的名字。
“轻河……”
这最迷人的名字,最动听的名字,最温暖的名字。
荆歌完全沉浸在悲伤和追忆之中,站在只剩一个空架子的床边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前面的虚无。似乎爹还在,娘也复活了。
心里突然动了动,荆歌知道,是荆无命用心神呼唤自己。也该走了。
荆歌走出门口,轻轻关上门,走到院子边上,把栅栏的门也小心关上,深深凝望了片刻,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路过轻明家的房子,荆歌驻足了一会儿,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进去。
临走的时候,荆歌摸了一颗在修真界里根本没多大价值的珍珠,往他家院子里丢了进去。轻明家的生活条件也不好,这样一颗珍珠,对他们来说,就是活命的宝贝!
绕了一圈,返回天幕山,他经过一片田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那都是很小的时候,那些童年的记忆。也有小孩子在边上玩耍,看到荆歌后都面露疑惑。
荆歌走到一处斜坡土地的旁边,忽然浑身一震,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地里劳作。
“干爹,轻泉……”荆歌无声叫了出来。
站了站,荆歌眼神一黯,就低着头,经过他们的旁边,听到他们偶尔的说话声音。荆歌脑袋恍惚,真想不顾一切地与他们相认,然后躲在这里,平淡一生。
但他终究还是离开了,绕了一圈,往天幕山上走去。
“爹,你看那边那个小孩子,我怎么觉得他的背影好象轻阳!”
“哪一个?嗯,是有点像!”
“咦?他好象往天幕山上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