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陈照夜向卫茉建议,“柳昭媛生产估计要整夜,陛下明日还要早朝,您不如去将陛下请来我们宫里休息吧。”
“这……”卫茉愣住,“这个时间么?”
“陛下心情烦闷,也许希望有人陪着说说话。”
她隐约觉得,这场暴雨或许会是一个契机,能够从年轻帝王天衣无缝的情绪中找到一丝缺口。
一位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远比满宫华而不实的摆件更来的珍贵。
庭院内,浣纱收起伞,帮琴酒一同清点景帝的赏赐。
“娘娘和陈姑娘呢,不在么?”
“在里面梳妆。”琴酒注意到浣纱鞋袜上有青苔的痕迹,默默移开视线,朝殿内努了努嘴,“二公主回来了,娘娘甚是开心,说是等会就过去谢恩。”
“梳妆啊……”浣纱若有所思。
琴酒善解人意地提醒她:“别的赏赐也没什么,唯独这玄女玉膏是番邦贡品,如意公公说十分难得。”
“那我送去给娘娘试试。”浣纱顺势端起锦盒。
殿内烛光明亮。卫茉坐在妆台前,注意力全在蹲坐玩红绳的淑宁身上,陈照夜正在替她梳头。
浣纱深吸一口气,上前请安。
“照夜姐姐也在啊,”她讨好地笑,“这是陛下新赏的胭脂膏,特地拿来给娘娘过目。”
卫茉不疑有他:“拿过来吧。”
雕刻异域图纹的锦盒内整齐地摆着七八枚形状不一的玉瓶,色泽鲜亮,瓶身镶嵌琳琅满目的宝石。盒子打开的瞬间,宫室内被浓郁的花香占满。
浣纱选了一枚椭圆形的,正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