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直接跑进卫生间，拿冷水洗着脸，他的脸燥热无比！

白飞羞愧异常。

将整个头压进水中，直到无法呼吸才抬起头开始喘气。大口大口的喘气。

古龙先生曾经说在一个故事里写过一个男人。在人前喝酒英雄无双。醉酒后却倒在无人的角落中苦苦挣扎。

男人是种好面子而又虚荣的生物。在人前就算只有一只皮囊也想要全力撑起！

他相信无论是进，还是斩碎星辰，还有灿烂星辰和他的妻子天阔，都看出来了他的羞愧和伪装。可是他们却依旧配合着他演出一场戏剧，让他不至于太难过。

打开冷水，白飞站在冷水下依旧感觉自己燥热无比。在最后时刻，吕布的公告几乎是直接让他的心神失守，虽然努力的说出了那些话，可是却让他更难受。

进的那种无人可以复制的阻挡。

斩碎星辰的那种冷酷至极的割喉。

灿烂星辰的破甲。

天阔的极限治疗。

于之相比他安静安稳的输出什么都算不上。骗人的话永远骗不了自己。

是的，骗不过自己。

白飞虽然已经近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依旧跟别人之间有着不可追赶的差距。

进在最后的时候问他，有觉悟了吗？

他认真的回答说有。

只是因为他无法让高进失望。任何人身边有高进这样的队友都会无法允许自己让他失望的。

站在冷水里。白飞再次的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有觉悟了吗？”

“有觉悟了吗？”

见识过高进，见识过灿烂星辰，见识过斩碎星辰，见识过天阔以及那位只在公告里出现过的吕布。他还能接受假装永远看不到这些人光芒的生活吗？

“有觉悟了吗？拼上一切去追赶这些人的觉悟。也许永远都看不到希望，一直追赶别人背影的觉悟。死在追赶别人的路上的觉悟。你有了吗？”白飞在卫生间中慢慢的问着自己。拿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

心脏在跳动。

心脏从没有一刻停止过跳动。因为若是心脏停止跳动了。那白飞就要死了。

这是个不需要问自己的问题。

心脏的跳动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