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大坝,天幕漆黑如墨,星光闪耀,冷风一吹,寂静的两岸,响起哗哗的水流之声,岸边烂尾楼里,惯着嗡嗡的风声,远处一听好似女人的哭声,异常瘆人。
这栋烂尾楼,乃本市某领导巅峰之时,呕心沥血,留下最伟大的神迹,也是因为这个神迹,他和温州某富商,一起进了七处啃窝窝头。
“吱嘎,。”
三台出租车,陆续的停在烂尾楼入口处,各自付过车费以后,大家缓步走下了出租车,小舞揽着我的胳膊,我低着头,迈步走向独栋最高的烂尾楼,一言不发。
马飞,王木木,福鑫安静的跟在我的后面,而老三和高东,各自拿着小提琴箱子或者高尔夫球杆的背包,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各自消失在了烂尾楼的院子里。
“踏踏踏。”
我双手插兜,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和小舞,一步步顺着台阶,走到烂尾楼最顶层,空旷的顶层大厅,轻声的说一句话,都会产生回音。
“这太黑,整点火,我要好好看看他们,也让他们好好看看我,。”我站在大厅中央,淡淡的说道。
“快,上帝说要有光,,。”王木木捅咕了一下马飞,龇牙说道。
“草,净事儿,。”马飞嘀咕着说了一句,扭头就要找点易燃物品,但这时候福鑫两个手里拎着几块长条的木头板子,和破旧的工作服之类的走了过來,龇牙冲着王木木说道:“你在他妈跟上帝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空降点汽油啥的,。”
“你就跟个缺心眼似的,给木板子踹碎了,工作服放地下,用火机一点不就着了,。”王木木指挥着大局,三个人费了半天劲儿,终于点着了篝火。
我站在原地,四周扫了一圈,指着大厅角落的一个木头椅子说道:“吗啡,帮我给他搬过來,。”
“我真他妈后悔沒跟那三个傻逼,揍警察去。”马飞骂了一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给搂着棉花的椅子搬了过來,放在篝火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