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雷点了点头,背着手道:“过了年让他去中央办公厅吧,至于婚期,还要争求下女方家里的意见,宁霜那丫头倒是不错,但心气太高,对佑民总是不冷不热的。”
孙茂财微笑道:“主要是他们两个都太忙,没时间在一起卿卿我我,感情生疏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宁家在军队上升态势明显,这门亲事还是应该抓紧些。”
于春雷摆手道:“联姻解决不了问题,陈家就是例子,不过宁霜那孩子确实不错,过些天让银芳去趟沈阳吧,这种事情,女人去张罗最好。”
孙茂财微笑道:“春雷书记,宇少的年龄也不小了,也该给他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了。”
于春雷沉吟半晌,便苦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去,喟然叹息道:“只是可惜了影丫头了,这孩子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就是出身差了些。”
孙茂财没有吭声,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身份证,送了过去,于春雷接过来看去,只见上面是王思宇的照片,只是改了名字,叫于佑宇,他不禁微微一愣,转头道:“茂财兄,你这是?”
孙茂财笑了笑,低声道:“用化名给他在国安二局安排了虚职,两个身份,也就不会委屈影丫头了,至于两个夫人之间怎么平衡,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于春雷笑着把身份证递了回来,低声道:“无论如何,今年也要让他回来过年,这小子,真是一头倔驴。”
望着于春雷转身离开,孙茂财不禁微微一笑,向东侧厢房走去,经过张倩影的房间门口时,忽地停下脚步,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婉转悠扬的唱腔:“二八的那位俏佳人儿懒梳妆,崔莺莺啊得了那不大点儿的病啊,躺在了牙床。躺在了床上啊,半斜半卧,您说这位姑娘,乜呆呆闷悠悠,茶不思、饭不想、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困困劳劳、凄凄凉凉、独自一个人、闷坐香闺、低头不语、默默不言、腰儿受损!乜斜着她的杏眼,手儿托着她的腮帮。您要问这位姑娘得的本是什么样儿的病?忽然间想起了秀士张郎。我可想张生,想得我呀,一天吃不下去半碗饭,盼张郎,两天喝不下去一碗汤。汤不汤来,哪是奴家我的饭,您瞧饿的我前心,贴在了后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