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杰听了,呵呵一笑,把手中的烟蒂丢到烟灰缸里,笑着道:“李书记,依我看,晚上这顿饭还是要我请。”
李国勇翻了下眼皮,哼了一声:“不见得,我有外援。”
蔡文杰笑了笑,指着王思宇道:“李书记,你说的外援不是王县长吧?”
李国勇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道:“我看过他的举报信,说王思宇这个县长,工作能力一般,就是麻将打得好,是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
几人听了,都是哈哈一笑,王思宇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摸着鼻子笑道:“李书记,这个玩笑可开得有点大。”
李国勇哼了一声,挽起袖子,低声道:“是不是玩笑,你心里有数,不过好在赢来的钱,你没放在兜里,不然,咱们就不会坐在这里说话了。”
王思宇皱眉吸了口烟,无奈地笑了笑。
此时肖勇已经叫来了服务员,在客厅里摆了麻将桌,四个人坐在桌边‘稀里哗啦’地洗牌,王思宇把烟蒂丢到烟灰缸里,拉了椅子坐在李国勇的身后,看他打牌。
果然不出所料,这位李书记的牌技奇烂,打法奇臭无比,两圈牌下来,就输了三百多,但他牌品极好,除了掏钱的时候多哼了几声外,倒没有其他异常的表现,不像张明博,赢了几把就自鸣得意,夸夸其谈,稍微输了一局,就将牌摔得叮当直响,在牌桌上原形毕露,全无半点副厅级领导的不凡气度,牌品之差,令人为之侧目。
前面几圈牌,肖勇的手气极旺,他的兴头也就很足,在打牌的同时,就讲了几个段子,惹得牌桌上笑声不断,笑声过后,张明博失手大错一张牌,心情登时沮丧起来,抬头瞄了他一眼,有些不忿地道:“肖局,最近是不是没被范敏哲修理啊,怎么这样开心,看你高兴的,已经合不拢嘴了。”
肖勇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轻声道:“他啊,最近已经请病假了,去外地疗养。”
蔡文杰的眼睛一亮,忙敲出一张牌去,低声问道:“肖局,怎么回事,他被规起来了?”
肖勇摇头道:“那倒不是,不然李书记早就打电话给你了,上次查大富豪,你蔡书记可是专案组的头,没把他查下来,你心里一直都别扭,这个大家心里都清楚。”
蔡文杰无奈地笑了笑,摇头道:“功亏一篑啊,也就是老板能和老猴子过招,咱们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本来已经见到亮光了,说断就断了,干净利落,实在是让人佩服,老猴子就算不当副省长,去公检法干,也是一把好手,上次案子没办好,我就知道会被调走,果不其然,他老猴子的心胸还是狭窄啊,没有容人之量。”
李国勇哼了一声,摸出一张牌,看也不看就打了出去,摇头道:“再能干有什么用,屁股始终擦不干净。”
蔡文杰皱了皱眉,望了李国勇一眼,好奇地道:“什么意思?”
张明博此时也按住一张牌,转头望着李国勇,试探着问道:“李书记,怎么,又有新情况了?”
李国勇低头看着面前的麻将,信手摆弄了一番,只觉得头痛无比,拿手指了指肖勇,有些不耐烦地道:“去问肖勇,他知道。”
肖勇笑了笑,轻声道:“他们这次玩得有点大,前些天,范敏哲派了三十名警察,到京城抓了四十五位上访群众,影响非常恶劣,已经上了内参,上面很不高兴,老猴子估计没什么大碍,拍拍屁股就能把责任推掉,范敏哲这次黑锅是背定了,搞不好要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