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繁华的洛水市渐渐归于沉寂,只有极少的街区,仍旧霓虹闪耀,纸醉金迷。
省长张跃进手里夹着一颗烟,站在窗边,思索良久,转头道:“宇少,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是的。”王思宇抬头笑笑,继续削着苹果,指间一只小刀在灵活地跳跃着。
张跃进点点头,又眺望着远方的灯火,淡淡地道:“很多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那只被剥光了衣服的苹果放在果盘里,轻声道:“是这样,所以要慎重考虑。”
“卫国给出的条件,其实是很好的。”张跃进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轻得悄不可闻。
王思宇整个身体窝在沙发里,看着窗边消瘦的背影,微笑道:“他很会对症下药。”
“对!”张跃进笑了笑,皱眉吸了口烟,又摇头道:“不过,兆奇倾向于你,他和卫国有矛盾。”
“也不全是。”王思宇摸着沙发扶手,略带歉意地道:“跃进省长,我很少孤注一掷,但这次例外。”
张跃进吃了一惊,表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有些头痛地道:“这样做,值得吗?”
王思宇跷起二郎腿,语气坚定地道:“直觉告诉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必须坚决反击!”
张跃进点点头,苦笑着道:“你们这三位太子,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微笑道:“跃进省长,其实,启明开出的条件也不错。”
张跃进摆摆手,一脸沉静地道:“动了这次大手术,老陈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长痛不如短痛!”王思宇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地道:“跃进省长,这也是我最佩服启明兄的地方,他很有远见。”
张跃进回到沙发边坐下,将半截香烟熄灭,丢到烟灰缸里,赞同地道:“陈老太大意了,没有在生前解决问题,错过了最佳时间。”
“那时已经是尾大不掉了。”王思宇拿起茶壶,为张跃进续上茶水,轻声道:“客大欺主,很难处理。”
张跃进笑了起来,摆手道:“也不见得,要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