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昌听了,不禁激动起来,赶忙又倒上酒,给三人挨个敬酒,谦让道:“各位领导,我资历尚浅,能力也有限,还是在永健书记的下面多锻炼几年。”
王思宇见状,也不禁暗自点头,这位苏市长倒是八面玲珑,能和同僚间把关系处理得这样融洽,倒也真是难得了,就提起杯子,微笑道:“振昌同志,来,咱们再走一个!”
苏振昌满面笑容,和王思宇碰了杯子,连声道:“部长,不敢当,真是不敢当。”
乔戈平含笑点头,半晌,才侧过身子,小声道:“思宇同志,芦洲市的问题,你有过解决方案吗?”
王思宇略一沉吟,也就顺势试探道:“乔书记,黄乐庆同志怎么样?”
乔戈平笑笑,意味深长地道:“乐庆同志啊,他能力还不错,就是缺少了些大局观,那两位可能会有些想法。”
王思宇挽起袖口,捞了碗面,轻声道:“只要能力够,又肯干实事,能把地方经济搞上去,其他的倒不是问题,只是前些日子,我去基层考察,只走了一半地市,芦洲还没有去过,年后要再跑一圈,争取半年内,把江南省的情况都摸透了。”
乔戈平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吃惊,却笑了笑,掩饰了某些想法,拿起筷子,又夹了口菜,像是很随意地道:“思宇同志,其实让田凤驹同志下去也不错,他在省委组织部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独当一面了。”
王思宇点点头,轻描淡写地道:“是啊,凤驹同志能力很强,能够顶起半片天。”
乔戈平笑笑,不说话了,他刚才这番试探,其实是另有目的,是想从侧面了解下,黄曲的案子是否还在运作,既然王思宇给出这样的说法,也就证明了,案子多半是挂起来了。
他如此关心黄曲市的案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除了和田家兄弟之间,有着比较密切的来往外,乔戈平最小的一个儿子,也在国色天香娱乐城里拥有股份,陷得很深,若是认真计较起来,恐怕也很麻烦,若是处理不好,会令自家的名誉受损。
王思宇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内情,但也感觉有些奇怪,按道理,省长张平湖也好,副书记乔戈平也罢,都应该期望田凤驹留在省委组织部,对自己进行牵制,而要把田凤驹调出去的想法,似乎不太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