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十年代由于小青峰附近发现铁矿,为了大炼钢铁的需要这里的树木几乎被砍伐殆尽,结果葱郁苍翠野鸡岭慢慢地变得有皮没毛,野鸡自然也飞走了,现在就只剩下个名字用以怀念,至于野鸡那是连根毛都不见了。
野鸡岭距离村里也就四里多地,众人走山路都习惯了,包括老太公在内都是疾步如飞,只是一个多小时就顺着小路到了野鸡岭的东面山坡。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座不高的杂草丛生的小山包,山上稀稀拉拉的生长着一些粗壮的椴树、阔叶松等常见树种,但是这些树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几乎没有一个是特别直溜的,一棵棵不是东歪就是西斜的,剩下的就是些比较细的小树了。
太公看着眼前的景象痛心地说道:“野鸡岭,嘿嘿,这他娘的还能叫野鸡岭么?我打小鬼子那会儿这里才是正儿八经的野鸡岭啊。那会儿我和一群老兄弟在这片大山里和小鬼子周旋,可是没少在这里打野鸡,那会儿这里的野鸡简直就是随处可见,而且这里几乎都是参天大树,人趴在大树上底下的人根本就看不见。”
两对父子大眼瞪小眼相互瞅了几眼没人敢接话茬,这会儿老头子心情极度不好,要是哪句话接的不顺溜非得挨骂不可。
太公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怨不得别人,主要还是怨我们自己眼光不够长,都是井底之蛙啊。而且他娘的也奇了怪了,当初大炼钢铁的时候我们还就专门挑那些长得粗壮直溜的大树下手,而且还就专门挑野鸡岭下手,难道这长得直溜的还能比那些歪脖树好烧?”
说到这里太公就再也不支声了,拿出大烟袋装了点旱烟吧嗒吧嗒地开始抽起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