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婵哪料到会有如此一出?输了钱还输了人,她请来的这位奇门遁甲高手竟然自残、挖出自己的左眼!!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一边是无穷止的狂喜和激动,而另一边则是血光扑面的窒息和寂然。
我望着杜冰婵一方的人将那东南亚巫师扶下去,一声长叹,在心里念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东南亚人对叶梓聪下的劫煞套一旦被我破除,他的“半天眼”修为尽失——道家所谓的“寂灭”,致使他周身奇经八脉逆转不止,令其左眼痛痒难当。
我好好一思索,更加坚信了天地万物都处在一个“局”中的玄理。大千万象,俗尘千尺,白云苍狗,青灯古佛……无不身处局中,这个局,又是谁设的?可能是天造地设,但多半,这个局,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使其局安平顺利,无灾无舆,则自身必要遵天道、法自然、守人伦,必不能损阴德、行不义、贪无功。
“方先生!”随着这一声银铃,我蓦然从思绪中飞了回来。
华夏地产的掌舵人、年轻而风姿绰约的杜冰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前。
她的双眼大而圆,如盛一潭秋水,碧波悠扬,深邃无限,直透天边,便也将半壁天吞了去……她的面色并没有冷若冰霜,也没有哀戚连绵,平静,非常平静。平静得连我都有些慌乱:骤然间失去了即将到手的一百亿资产,试问,天下间有几位企业家能如眼前这位婀娜曼妙的女子一般镇静?
“我平生第一次大开了眼界。”杜冰婵盯着我,“我本不相信,但我必须得承认,这个世上,存在着神话。你刚刚这一招‘天外飞仙’,将我方的一张红桃3调入你手,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这一招,怕只有神仙才能做得到!”
我轻轻一笑道:“我不是赌徒,我也非和你请来的那人沦为一类。不过,我先得提及一下,你请来的那位东南亚巫师又何以将大家明眼看到的方块k调换为红桃k?我们并没有看到他从荷官手里换牌,但是,他原来那张方块k却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红桃k。”
杜冰婵垂下了头,半晌,抬头道:“他有自己的手段,他本是位赌王,向来在东南亚闻名。他那偷天换日的一招,我也不知。但只要没任何证据和马脚,我们都得承认现实不是吗?正如你这一招,你不也在毫无迹象的情况下以一张红桃8换了他的红桃3吗?”
“我和他不是一类人。”我耸耸肩,盯着杜冰婵,攸然一叹,“浩然天地,邪不胜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最后一局,本来就注定是我赢——当时,我三条3,足以赢东南亚人的一副散牌。但他却在最后关头以阴险手段暗换牌面——方块k和红桃k。本命在我,我岂能就此输给他?既然他能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地以方块k调换红桃k;而我自也能以红桃8调换他的红桃3!”
我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里骤然响起一片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