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不觉得,让几个人体艺术模特,站在这古色古香的园林里拍一部艺术大片,不也是很有创意和美学欣赏价值的一件事么?”叶安平没理杨天骢,犹自在一边擎着快门。这小回到中国一段时间来,中文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老杨彻底服了,对着我一阵吹胡瞪眼:“方先生,这小安到底是怎么继承了一个数百亿美元的大财团的?还好他并不管事,就挂了个名头,否则,叶氏财团一年下来,就被他给挥霍一空,实业全没了,就留下一座人类‘生殖艺术影展’的大宝藏。”
我没空理他二人插科打诨,再行一辨识推纳。确定了这棵老松树就是巧儿的苍龙龙象之位,我便拍拍叶安平脑瓜:“走了,别拍这里,待会有的是让你拍的。”
当即,我便围着这第三进院落兜起来,准备将这三进三出的大宅院每间厢房格局、木梁结构,杨镇长为了让我看的明朗,特地将每进院落四个角落的大灯都打开,宽阔的院里也不觉阴暗。却在绕着回廊兜了半圈后,见西厢房第三间房里。灯花尚在,却在我刚从这厢房窗户边经过时,从窗棂雕花中,“咝咝”一声传来一阵凉风,我浑身一个激灵,立时停下,从雕花缝中望去,就见房里,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瘫坐在轮椅上,耷拉着脑袋,目光呆滞,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在为她洗脚擦身,且正要脱她裤,我立即探回身,稍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望着跟上来的瓜皮:“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里,一个女孩坐在轮椅上,是怎么回事?”
瓜皮立时四下一望。轻声道:“方先生,我说给你,你可别传出去,杨叔这段时间为这事恼火的很,哎!一个好端端的闺女,就这样毁了!”
“杨镇长还有个女儿?”之前听杨镇长之言,我以为他只有两个儿。
“嗯,才19岁,才刚刚考上大学,结果上了半个学期,在寝室里中毒了,现在动都不能动,说话也说不出,吃饭、屙屎屙尿,全要人服侍,哎!我来杨家也快十年了,也算是看着莉莉长大的,你说这么一个活泼聪明的女娃,突然就一下变成了个植物人,真是造孽啊!”瓜皮一阵长吁短叹。
我和杨天骢一对视,具是一颤,却听叶安平说道:“送到美国去做个全身透析,估计还有个六成的康复可能性无限之银眼剑神。”
“小安,闭嘴!”老杨一捶叶安平的屁股,“去拍你的照片去!”
“在学校寝室里中毒?是谁下的毒,她的同宿舍室友?”一联系刚才的所见所感,我愈加奇异。
“对,听说是住在一起的一个女娃下的毒,还是同班同学,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瓜皮再是一阵叹气,“你说两个女娃娃,有啥想不开的,到底有个啥杀父弑母的大仇,我估计,不就是拌个两句嘴,借块橡皮擦,铅笔刀的事么,犯的着要在水里下毒么?同样都是人,你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一辈就这样毁了,那你这后半辈还能过的安生么?”
杨天骢也是一声叹气:“这中毒的是杨镇长的女儿,那么,投毒的那个女同学呢?她又是什么家庭背景?”
“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被抓起来的。”瓜皮瞬即又四下一望,声音更轻了,“这投毒的女娃,也是咱这镇上的,家里穷的叮当响,就是因为,因为,那个…那个……哎,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几位大爷,你们还是安心帮杨叔这宅的风水吧,这宅造好后,这杨家就一桩接一桩的出事,这宅邪的很哪!”
我和杨天骢再一对望,心知此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