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路走到黄昏,叶姣仪和丹尼尔、黄莺三人落在我们身后一大截,我一看太阳即将落山,一问大虎,大黑山也差不多到了尽头。且前方的山岭都是原始老林了,野兽出没,我们当前便在此地一处草坪扎寨宿营。
大伙脚上早已磨出了血泡,尤其是叶姣仪。她一个豪门千金小姐哪吃过这么大的苦,一边叫苦连天,一边却信誓旦旦能挺住,她本来就生的细皮嫩肉。玲珑秀美,让大伙分外怜见。
太阳渐渐落山,山谷中时闻野兽长嚎。山猿啼鸣,大伙各自在山石上坐着聊天,或玩手机平板。山谷中,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即便有也极其微弱,但我在刚进山时,就在一路上的大树上系好了红绳,这是我跟杜冰婵在电话中说好的,给她和断崖生留下的记号,当她找到了断崖生,就会跟上来。
只见大虎躺在一块青石板上,悠闲地以一根长烟斗抽着烟卷,身上别着一把长砍刀,我见天上长庚星已经显现,杨天骢又走过来拿出gps定位仪,说我们从早上开始到现在,爬山涉水,也不过才三十多公里路。但是山里的三十公里路,可不比平路三十公里,有时陡峭山间走一里路,平路可能已经走了十几里路了。我当下便问大虎:“大虎,这前方还要走多远的路,你就不认得路了?”
大虎便站起来,向大山远处望了一阵,指着远处一座时隐时现的山峰说道:“走到那座山,我就不能再走了。”
“那大概还有多远的路?”杨天骢问道。
“多远我不知道,估计还要走两三天。”大虎腾云吐雾,他这自制卷烟可称得上“飞毛腿”了,一阵烟雾熏得我和杨天骢不住咳嗽。
“那座山叫什么山?”我见大虎似有难言之隐。
“馍馍崖。”大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