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神童子听了在一旁起哄:“二师兄说的不错,峨眉派那些人,从太元老头开始,就没一个好东西。”他掰着手指头给大家数,“太元老头是个笑面老虎,脸上跟你笑嘻嘻的,背地里就跟人算计你!樗散子是个伪君子,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连山大师也是假仁假义,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以身殉道,实则他当年发下的宏愿都不能兑现,功德也是不够,现在元神寄托在月儿岛,等着徒孙们把他当年所发愿望实现,才能飞升哩!至于任寿,哼!也不是好东西,巧取豪夺,排出异己,丌南公因何远遁北极?就是被他撵走的,还强夺红花姥姥的乌风草,这事当年都臭大街了。还有什么水晶子、天残子,本事不大,就会吹牛,当年七个打我师父一个,还不是被我师父打得抱头鼠窜!至于齐漱溟……”他说到这里,才发现整个大殿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全都静静地注视着他,顿时住了口,“总之,我赞成二师兄说的,对待敌人,就不应该手软,就要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捉来,打杀成灰才好!”
他说完,得意洋洋地看了灵奇一眼,本以为能得到个感激的眼神,哪知灵奇跟其他人一样,脸上表情尽是古怪。
“对待仇人,的确不应该手软,然而也不能一味滥杀,杀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不然当年释迦摩尼佛在世的时候,就把不信他的人都杀了,岂不是好?绝尊者要杀进天下邪魔,天淫教主大肆残杀正教人事,沙神童儿,你方才还说你原来的师父,想必你也知道他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了?远的不说,单说尽得,朱由穆、姜雪君当年都滥杀旁门左道,结果如何?姜雪君毁了肉身,剩下元婴塑体,被媖姆大师约束着,才收敛了许多,朱由穆不肯收敛,如今入了我的红欲袋里。”
灵奇低头道:“师父您说怎样做,我们只听着就行了。”
岳清道:“什么叫只听着就行了?我在的时候你们只听我的,将来我飞升了,你们又去听谁的?将来你大师兄执掌门户,你要去北极开辟别府,独立门庭,没有了然世事的大智慧,只凭着带着仇恨的小聪明能成什么事?”
灵奇被说的满脸通红,急忙跪在地上:“弟子错了,请师父责罚。”
岳清让他起来:“我责罚你做什么?你现在也是散仙了,不是刚入门的童子,我不但要告诉你怎么做,还要告诉你为什么那么做,将来我走的才能安心,你们学不会,或者带着偏见,听不进去我说的话,将来自己吃亏,又何用我来责罚?”他耐心地给大家讲,“如果像师姐说的,大打一场,将峨眉派彻底铲除,那么道门之中就只剩下五台派独占鳌头,势必要成为魔教二次重来的首要目标!同时因为峨眉派的消亡,道门气运大衰,咱们即便能打败魔教,也要元气大伤,你们当中,能有几个活过去的,还未可知呢!如果小打一场,峨眉派分裂成两部分,与咱们一敌一友,与咱们为敌的,跟魔教自然也不能相容,势必拼杀得更要惨烈,与咱们为友的,结成盟约,到那时天下玄门连成一片,则魔教无可作为!此才是堂堂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