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十分低沉,夹杂着浓烈怒火,吓得时暖一下僵在了原地。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整理我的画具。这些画具都是我的心血,即便我不能画画,我也想妥善保存它们。”
墨霆琛的眼神凌厉如利剑,轻易刺穿她的谎言。
“时暖,别耍小聪明,这个颜料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刚调制好的,你即便要撒谎也该找个更好的借口。”
说话间,他已经停在了时暖面前。
颀长的身形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压得时暖呼吸都在发紧。
“我没有耍小聪明,我只是……”
墨霆琛正等着她往下说,却见她不说了,而且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一副心虚不已的模样,他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难看了。
“只是什么?继续说。”
时暖不敢说自己在画画挣钱的事,可一时又想不到其他理由,心急之下不由红了眼眶。
“我只是在家里画一画,这里没有其他人,更没有夏清清,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墨霆琛听到这句话,心里是生气的。
可当看到她红透的眼眶时,他又没来由地觉得憋闷。
这股憋闷比生气,更让他烦躁。
他一把将时暖拉到身前,黑眸冷冷地睨着她,“你在委屈什么?当初如果不是你挑唆你弟弟把清清推下楼,让她没办法成为舞蹈家,你也不会画不了画。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最后一句话,仿佛一柄利刃狠狠刺伤了时暖的心。
她用力挣脱他的钳制,眼眸内溢满了水雾,“就算是我咎由自取,可我现在后悔了,也该努力拨乱反正,把本该不属于我的一切还给你和夏清清。难道这还不能弥补?非要搭上我的一生!”
墨霆琛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的控诉与抗争,嘴角勾起了极冷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