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柠一连三问,直接扯下了商律行所有的伪装。
这般步步紧逼的笃定神色,不让人视线躲避的凌厉气场,依稀让他看到了商檠在谈判桌上的影子。
谁说遗传不存在?
至少此刻,陆夕柠看商律行的眼神,几乎和商檠议事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的嗓子里溢出声轻笑,像珍珠掉落水面的闷声,比他前面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柔要更加悦耳一些。
“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就不藏着了。”
那一双俊逸深邃的眸子,在他真实情绪表露的那一刻,多了几分重权重利的野心。
商律行眼尾上挑,承认道:“是,带走他的人,是我。”
“你和耗子是什么关系?”
陆夕柠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紧张,放在一侧的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
“夕柠,你不用这么紧张,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你永远都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我见到过你和景家那小子,还有傅家那小子的相处模式,和家人一样随性自然,让我很是期盼。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成为一家人,褚嫣阿姨永远都是我最敬佩的长辈。”
商律行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和耗子的关系。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合作关系,他不会这么模棱两可,还故意调转了话题。
除非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陆夕柠以为的还要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