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白被摇醒,翻滚过来,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哦,你来了”这语气似是见到普通客人,无悲无喜。
“曾祖,是非来了”小是非躬身拱手行礼。
徐太白歪坐破烂被褥上,揉了揉酒红的脸,手一邀旁边:“坐吧”
小是非老老实实坐在徐太白旁边,这褥子又脏又黑,传来一股尿骚味,小白倒是毫不在乎,似是没闻到一样,不用招呼,进门就直接坐在了褥子上。
蹲老头对面的文三实在忍不住了,捏着鼻子问:“你这被子多久没洗了?怎么被子上尿骚味这么重”
“哦,我也不太清楚,这被子根本就没洗过”徐太白迷迷瞪瞪,两颊晕红,回答却是很认真似的:“至于这尿骚味,可能是我前几天尿上面的味道吧”
“啊!”文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尿尿不会出去尿呀?非要站自己被子上尿”
徐太白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裹被子里直接就尿了,不用站起来”
文三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吸的气里掺着褥子上的尿骚味,呛得他咳嗽连连。
嘴里很想骂这邋遢老头两句,想起他是小是非曾祖,文三口风一变,打个圆场:“最近天气太冷,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白发白须白眉的徐太白反而认真了,迷迷瞪瞪回文三:“什么天冷天热,我向来如此”
文三被说的无言以对,自己行商多年,自以为口才好到没有什么话接不回来,没想到今天遇到了无敌的存在。只好讪讪一笑,歪头对旁边小是非低语:“你这曾祖太厉害了”
小是非听得满脸通红,虽是知道旁边是曾祖,却也抬起褥子上的屁股,悄悄蹲在一旁,不由自主扫了扫刚刚屁股坐在褥子上的裤子。
见曾祖还是半醉半醒,小是非有些不放心,试探地问了问:“曾祖,昨天你让我做的事,我做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太白眼睛一睁,看着小是非:“事情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小是非连连点头。
“嗯,那就好”徐太白微微点头,也不再迷瞪,睁开眼睛,回身在被褥里又翻找起什么来。
找了半天,徐太白从中找到两块巴掌大的膏药贴,徐太白手中膏药贴的膏药,为无色透明状,又翻找一番,找到一碟朱砂和一支笔,徐太白拿起笔在两膏药的透明膏药处写上两道不一样的朱砂符箓,未过多时,两膏药上的朱砂符箓渐渐溶于透明膏药,而这两块透明膏药也渐渐变成一黑一白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