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老祖坟墓,徐是非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小时候,我想的是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遇到了玉莹,我希望高中之后迎娶玉莹。如今我已知科举无望,爹爹和玉莹也去了,我的人生没有了意义”
“伯父和玉莹姐姐出事了?”利小刀脸上大惊,很是意外。
徐是非点了点头:“他们都死了”
听了这话,利小刀深深叹一口气,皱紧眉头,坐在徐是非旁边,看着徐是非道:“师兄,人生无常,生死离别乃是常事。我的境遇师兄应该更清楚,对我而言,活着就是活着,没有什么意义不意义,如果师兄想寻找意义,那我问师兄这十年寒窗,就只为了光宗耀祖、拜堂成亲吗?”
听了这话,徐是非寻思这么多年的经历,在酒楼抢食、官场不平、民间疾苦,徐是非眼中来了精神:“我也曾想过安邦定国,为民请命”想到此处,眼神旋即黯淡无光:“可是我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科举主考的礼部尚书郑介及恨我徐氏入骨,不可能谋得一官半职的”
利小刀紧皱眉头,上前安慰徐是非:“师兄,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活在当下也是不错”
“嗯”徐是非点了点头,打算回去,“咚咚咚”给老祖磕三个响头,身子一次比一次俯的更低。
“咚”磕完最后一响,“珰啷”一声,徐是非怀中掉出一令牌,利小刀拣起这黑色令牌,仔细端详一番,只见令牌正面铸着“东海监军”四个大字,背面一个“余”字。
“师兄,这是什么?”利小刀一脸疑惑,拿着令牌问徐是非。
接过令牌,徐是非稍稍思索:“这好像是当初我在鸡鸣山救了一队押运粮草的官兵给我的”这令牌,徐是非也没放在心上,只记得个大概了。
“哦”利小刀点了点头,摸回腰间,触到自己青剑,利小刀灵光一闪:“师兄,既然科举不通,你一身武艺,比我都要高上很多,为何不去参军入伍”
“参军??”徐是非脑中思路被叩开,瞅着手中黑色令牌道:“我可以吗?”
利小刀激动不已,上前扶起徐是非,捏住两臂使劲晃了晃,一脸认真的看着徐是非眼睛:“当然可以,师兄,你武艺高强,参军自然适合你,为国厮杀,安邦定国,何尝不是另一种为民请命?”
“哦??!”徐是非眼中光芒再现,眼神看着手中黑色令牌愈加深邃,喉结滚上一滚,徐是非抿抿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坚定道:“好!天下未定,尚有不平,我徐是非愿用手中长枪,扫尽天下肮脏”
说着,徐是非拔出追风,在族墓之中“呜呜”舞了起来,枪法行云流水,似是探头蛟龙。
刚耍弄完毕,忆兰寻上山来,听到族墓中有声音,手中提着篮子,疾步过来:“哥哥,你让我好找!”
正说着,看到徐是非旁边十五左右的英俊少年,忆兰小心过来,小声询问:“哥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