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东海监军果然如余治杰说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京都调令传来,大陈东海监军调回大陈。
大军日夜赶路,回至大陈青木省,已是十一月中,鹅毛大雪飘下,天地一片苍茫,行在空旷天地中,徐是非心中感慨万千,不知前途几何……
徐是非随军西行,郑家堡中,却有一袭红衣正跪地不语。
“这杂种究竟是谁的?”郑家老爷子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厅中的郑兰,手上气得直发抖。
郑兰漠然,跪在厅中一言不发,她觉得这世间没什么意思,不值得她留恋。
再看她小腹微微隆起,有丫鬟告诉夫人郑兰三个月没有来红,知是事情不妙,夫人将此事禀告给了郑老爷子。
再三询问,郑兰一言不发,郑老爷子举起手杖想去打郑兰,被郑兰两个哥哥拦住。
坐回座椅,郑老爷子连喘粗气,看着郑兰恨恨的问:“我问你最后一遍,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郑兰缓缓低头,看着小腹,沉默不语。
厅中异常安静,半天不见动静,郑老爷子大喝一声:“来人呢!她想跪是吧?就让她跪在家门口,让过往路人看看这人多么不要脸”
郑兰两位哥哥“噗通”跪在郑老爷子旁边:“爷爷,不要这样,您这样做,小兰她还怎么见人呢?”
郑老爷子冷哼一声,恨恨的瞅着跪在厅中的郑兰:“她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就别怕别人知道。是现在说出口肚子里杂种是谁的种,还是出去跪着丢人,你们让她自己选”说着,郑老爷子掰开搂着自己腿求情的手。
郑兰两位哥哥上前劝说:“小兰,你还是说出来吧,何必为那没有担当的人受罪呢?”
旁边的哥哥和爹娘反复劝说,郑兰终究是一言不发,只是眼泪默默流了出来。
见郑兰还是不肯说,“咚”的一声,郑老爷子一拍桌子:“她喜欢跪,让她出去跪着,别在我郑家碍我的眼”
家中仆人上前,还未等仆人驱赶,郑兰主动站起来走出郑府。
天色愈发阴沉,郑兰老老实实跪在郑府门前,来往路人指指点点,有好奇的驻足停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寒风吹过,天空飘下鹅毛大雪,一袭红衣跪在郑家府门之前,路人也看够热闹,纷纷赶路回家避雪。
家人忍不住向郑老爷子求情,郑老爷子回众人:“除非她开口,否则就别想再进郑家的门。有谁想为她求情的,就跟她一起跪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