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忙乱了好一阵子之后才纷纷落座,而黎昭昌在下首落座相陪。
略略寒暄两句,黎仪阳干咳了一声,这才进入了正题:“仪昌侄子,照理说这是你的家事就算老夫是族长也无权置喙。只是你家子昇可是我不成器的二儿子之后我黎家近十年来第一个打通小周天的。所以我和几位叔伯今天过来,就是要问问你的打算。”
黎昭昌苦笑一声,开口答道:“族长,各位叔叔伯伯。你们也知道我这一房人丁单薄,吾今年已届四十,膝下只有这两个儿子。还指望他们继承这份家业,也好为我夫妻二人养老送终。”
闻听此言,族老中就有一人一拍扶手慨然道:“昌伢子,你说这话我这做长辈的人就不爱听。我黎家虽然不是什么仙门望族,但我家男儿岂是终老于乡野的俗人。你也是外面闯荡过的,如何说出如此没有志气的话来。”
“就是这么一说!贤孙,不是我等倚老卖老,要干涉你的家务事。只是你这份家业也是因为你有了仙门际遇,饮水思源不可不察啊。”又有一位族老接着话头,继续劝道。
黎昭昌低头不语,暗自腹诽道,这些老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人家孩子死不完啊。
倒是族长黎麓阳不动声色,语调沉稳地说道:“大侄子,老夫说过,这事是你家事,最终如何决定在你。我此来只问你几件事!”
“族长,请说。”
“这头一件,当年你在天器门中,汝父汝母患病族中是否不闻不问亏待了他们?”
“这第二件,你家质押出去的田地,可是从我们这些同族手里原价赎回有没有人从中作梗?”
“这最后一件,你作这村中的粮食买卖,族中可要你多付一分公帑没有?族中可多说过一句闲话没有?”